谢礼
,便皱起了眉,正好檀实还坐在草地上,他便靠过去,翻了翻身上没带汗巾,便抬起檀实的脚,踩在他的衣摆上,用衣摆擦了擦。    等他擦完,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这举动有些太亲密,也太孟浪了。    在中原和南方,亚男不叫亚男,叫卿子,听起来就知道是当半个女儿养的,他这样随意摸人家的脚,实在是不合适。    气氛太放松了,他竟连这些都忘了。    裴鹤贞慌乱地抬眼,见檀实那一只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,以为是自己把他吓到了,连忙小声辩解:“女,亚男的脚,凉了不好。”    檀实点点头表示不在意,又低头看了裴鹤贞的衣摆一眼,那里还带着些湿痕。    中原的男子是极注重衣冠的。    就像他的阿爹,什么时候穿什么样的花纹,见什么人穿什么样的衣服,似乎总有许多讲究,他以为裴鹤贞也是这样,裴鹤贞也的确很注重,行止坐卧都仪态端正,无论何时都尽量保持衣衫的整洁与体面。    这大概是刻在文人骨子里的东西。    可他拿自己的衣摆给他擦脚。    檀实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。    过了溪水,再往上走走,一个草坡上便是那狐狸庙,这附近大概时有人来,已经走出一条小路。檀实就这么闷头在前面走着,虽然他平时就很沉默,但裴鹤贞总觉得他有别的心事。    他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唐突举动让檀实不快了,心里有些不安的跟在后面,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    两人就这么来到狐狸庙前,说是庙,但比裴鹤贞想的小多了,也荒凉多了,庙里也没有人,甚至香火也没有,只简单供奉着一个狐狸的石像。    走进去几乎一眼就能将整个庙宇的内容看完,实在没什么可看的。    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可